重庆两江交汇处夜稀饭摊主

蝴蝶封锁我的咽喉。
爱火烤化我的面容。

简中同人男。批发商,破打游戏的,给游戏拉磨产出同人。会查成分,遇到雷点会预防性拉黑。

【棘境】卷心菜沙拉,和吻

summary:假使分开你我紧握的手,我仍嫌你的吻不够。

warn:半原著背景,大量过去捏造,含有原创人物,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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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刺上大学修的化学,在罗德岛制药公司名下的研究所做事,专攻矿石病。又于书店当第二班兼职售货员,下午五时半到晚上九时。

研究所到书店要坐电车。离开站台,在街角遇见同事絮雨和安哲拉。“棘刺,”她们说,“今日倒班改在六点,我们去吃东西。”

于是,三个人便一同在步行街游荡,路过奶茶站、酒吧、咖啡厅、快餐店……时间早,其实不很饿。吃东西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幌子。

身边两个女孩聊得畅快,说说笑笑。棘刺把手插在裤兜里,目不斜视。他今天穿的纯白短袖T恤、黑色工装裤,裤兜很大,可装下三管药液摔炮。T恤白得晃眼,领口別一枚卡通小鸟胸针。标准的黑皮帅哥,身边两个美女,三人行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拉满。

棘刺长得不差,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金色的虹膜很勾人。但他常年穿被烧好几个破洞的白大褂,头发又乱又蓬,戴个遮半张脸的大口罩,就连眼睛也被护目镜遮住,邋遢至极,因此姑娘们都对他敬而远之,像对待一颗没被做成刺身的海胆。一打眼就提不起兴趣,没食欲。

“他”也看不惯,叽叽喳喳:

“兄弟,你一天天都穿些什么呀!白瞎你这张脸!来让本帅哥给你倒腾倒腾,保准有型,靓到晕!”

他给他挑衣服,教他穿搭。棘刺大大方方任人摆布。试了西装、制服、潮牌,还是人模海胆样。最终选了一套休闲装:白色纯棉T恤,黑色工装裤,黑色短靴。

“裤脚不用抹太平——哎,对,你平时那样就好,不对称设计,怪潮的。”

他一面指导,一面帮棘刺整理仪容,不仅换了妥帖的新衣,还给梳了头发,用了大半瓶护发素。扎个小揪揪,绑个麻花辫。弄好了,站远了点看,拍手叫好。又掏出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咔哒一声别在他衣领:“白T恤百搭不出错,就是容易烂大街,没特色,幸好本帅哥早有对策。怎么样,好看不?”

一个可爱的珐琅小鸟胸针,主色调是白色,右边一撮挑染的红毛。不知道像谁。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好不好看?”

“好看。”

“大声点嘛!”

“好看!”

棘刺提高了声音,这下反而轮到极境害羞了。他脸有点红,耳羽炸开,微嗔:“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走啦,回家回家!肚子都饿了!”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挤电车,回棘刺家里。进了门,极境把购物袋随手一扔,熟门熟路地直奔冰箱,打开一看,大皱眉头:只见绿油油的卷心菜。

棘刺把购物袋捡起来,拿出衣服拆掉吊牌放进烘洗一体机,袋子挂在门边备用。

“兄弟,你家冰箱怎么只有卷心菜了!”极境嚷嚷。

“那就吃卷心菜。”

“可是只有卷心菜!”

“那就只吃卷心菜。”

大帅哥叹了口气,认命地拿了两颗卷心菜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来两盘卷心菜沙拉。碧绿的菜丝切得很细,裹着浓稠的蛋黄酱,盛在雪白的骨瓷盘里。

“食材实在是太限制发挥了,好不容易找到两包蛋黄酱,都要过期了。改天一起去超市吧,我帮你买菜。”

“我不……”不经常在家里吃饭。棘刺本想这样说,但极境已经在开始着手制定每日三餐搭配方案了。他看着小鸟兴奋得红扑扑的脸,听他飞快地喃喃自语同时唰唰地记录,不时笑起来,灰色的大眼睛闪动着。棘刺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吞回去。

每每这个时候,极境比平时更可爱,秀色可餐。他知道极境是为了他。

棘刺叉了满满一叉卷心菜塞进嘴里。

卷心菜过了冰水,去掉苦味的同时也更脆。蛋黄酱味甜,菜丝清爽,回甘。嚼起来脆嫩爽口,凉的。

他很快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他本就爱吃卷心菜,今天的格外美味——然后把极境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提醒道:“先吃了再写。”

极境看他一眼,撒娇:“你喂我。我现在手没空。啊——”

说罢,张开嘴等棘刺投食。极境脸上兴奋的潮红还未消退,嘴唇晶莹。白且整齐的牙齿后面,隐约可见鲜红的舌尖,无意识地挑逗。灰色的眸微眯,眼角眉梢带笑。

棘刺面无表情地举起叉子,把卷心菜填进极境嘴里,喂鸭似的,一叉接一叉,很快喂完一盘,马上进厨房洗碗,绝不拖泥带水,完全没有一点歪心思。

不是他清心寡欲,着实是这种场面见过太多次,早就免疫了。

还在伊比利亚的时候他们就是朋友了,两小无猜。棘刺性格古怪不好接触,像颗带刺的海胆,沉默、锐利、坚硬。他是阿戈尔,又在伊比利亚那种地方,童年过得很寡淡。从小到大,只有极境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是他的唯一。

伊比利亚是阿戈尔举目无亲的故土。所有关于那片土地回忆只剩黑白,唯有艳丽鲜活的飞鸟是真。

他记得——

“有麻烦可以找我,如果想要祈祷请找神职人员。”尚幼的棘刺对黎博利小孩说。

黎博利说:“啊,可是我不信教哎。”

棘刺报以不解的眼神。

黎博利摊开手心,说:“我请你吃糖。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棘刺老老实实地答:“卷心菜。”

黎博利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卷心菜?怎么能是卷心菜!才没有卷心菜味道的糖呢——”

“我没吃过糖。”

“……”

黎博利小孩做错了事一般,垂着眼把三颗糖一股脑塞进他手里。蓝色是蓝莓,黄色是香蕉,红色是草莓。他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告诉棘刺每一种口味。“我只带了三个味道,下次给你吃其他的。但是真的没有卷心菜味。我下次去市中心的百货商场找一下吧。你快吃,糖是甜的,很好吃的呀。”

于是他在黎博利饱含期待的目光中剥开花花绿绿的塑胶镭射纸,把里面彩色玻璃珠儿一样的小东西放进嘴里。

——太甜了。发腻。

廉价的代糖制品,拙劣模仿水果味道的香精。

“怎么样,好吃吗?”黎博利急切地询问,浅灰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和期待。

“嗯。”

“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好不好吃嘛!”

“……好吃。”

黎博利如释重负地笑了,棘刺突然觉得糖又没那么腻人。黎博利比棘刺高,揽过阿戈尔少年单薄的肩膀,很大方地说:“吃了我的糖就是我兄弟了,我叫极境,你呢?我来修道院的时候看你总是一个人,所以我带了糖给你吃嘛,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就拿了三颗,结果你喜欢卷心菜……没想到你没吃过糖,这样吧,我以后的糖都留一半、啊不,留一大半给你!”

白鸟的心思比羽毛更纯洁。

“棘刺。我的名字。我是阿戈尔。你的糖很好吃,谢谢。”

他把“你的”两个字咬的很重。

糖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

极境挽着棘刺的手臂,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肩窝。

棘刺心里痒痒的,酥酥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被鸟儿柔软的羽毛擦着心尖掠过,转瞬即逝。

“飞鸟啊。”他默念,“衔起太阳吧。把迷途的旅人引向充满光明的乐园。”

 

吃了数不清的水果糖。

他俩长高了。修道院拆了。教棘刺剑术的神父死了。伊比利亚圣婴节又有感染者被处决了。

极境终究没找到卷心菜味的糖,但是学会了做卷心菜沙拉。

极境得矿石病了。

他把棘刺叫到修道院的残垣下,那里仍站着个歪斜断臂的圣母像,脸容慈悲静谧。

极境脱掉外套,把手臂给棘刺看。

他的声音异常缥缈。他说:“兄弟,我……”

一开口就只剩了呜咽。

黎博利抬起另一只手臂遮住眼睛,泪水却一点一点濡湿了袖子,啪嗒啪嗒落在破败的砖瓦上。他死死咬着衣袖抑制哭声。

无济于事。

棘刺沉默地看着那片裸露的雪白皮肤,黑色斑驳的结晶不停地颤动,因为极境在发抖。

他伸出指尖,摩挲那些东西。坚硬冰凉。如同命运。

极境缩了缩,带着哭腔和鼻音说:“别碰……会传染。”

棘刺说:“我不怕。”

极境哭着喊:“可是我怕!……我已经够了,你不可以……!”

棘刺上前抱住了小鸟,挪开他挡住脸的手臂,注视他被泪水模糊的灰色的眸。

然后他吻他。

他在圣母的面前吻他了。

极境抖着声音说:“你喜欢我。”

“嗯。”

“正好,我也喜欢你。”极境惨淡一笑,“我真想你一辈子喜欢我。但是我有矿石病的。”

“我会一辈子都喜欢你。我只要你。我不在乎。”

“真的吗?”

“真的。我已经喜欢你三年七个月零十四天了。”

极境扣住棘刺的手。

圣母像脸容依然慈悲,依然静谧。

 

矿石病的事情只有极境父母和棘刺知道。他在第三方机构做保守治疗,平时用特制的医用胶布把手臂缠起来。在家里,爸爸妈妈给他缠胶布;在学校里,棘刺帮他。

父母和棘刺都爱他,他是知道的。

胶布一缠就是七年。

有时候极境发病,疼得五官扭曲脸色卡白,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那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棘刺抱着他,说如果真的疼得受不了就咬他的手。极境艰难地看他一眼,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他知道棘刺看他这鬼样子心里肯定不好受。他不能再让他身上也不好受。

疼过了,极境虚弱地笑着,说,我发现疼的时候只要心里一直想着你就没那么难受了。

轻轻地,棘刺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极境拖着行李箱抱着脸盆走了。

棘刺知道,他的鸟儿朝着太阳飞去了,去寻找充满光明的乐园。

即便挥动的是布满黑色结晶片的翅膀,上头仍有好看的灰白的飞羽呢。

他们都没有说再见,因为那不是离别。

 

极境做信使,走南闯北,最后停在了罗德岛。他飞得倦了,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

罗德岛为干员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包食宿,领导人博士、阿米娅和大家都打成一片。这里感染者也有,正常人也有;萨科塔和萨卡兹一张桌子吃饭,鲁珀和卡斯特住一间宿舍;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相谈甚欢,气氛很好。

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是罗德岛的问题。极境想。

罗德岛可以说是全员皆兵,大家经过体能测试和培训之后都会上战场,极境也不例外,他负责通讯工作。没有战事的时候,他就在会客室值班。会客室工作轻松,干员们,尤其是小女孩特别喜欢来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

“……上次我矿石病发作,可痛了,吃止痛药都没用……不知道怎么熬过的……”

“……只要赫默给本大爷讲故事,就没那么痛了……”

“……要不要试试看吃东西呢?我吃东西就会很开心……”

极境插话:“我以前发病都是我好兄弟陪着我……那时候心里只有他,感觉也不是很痛。”

话音刚落,安洁莉娜、桃金娘、宴和梅就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挤眉弄眼。年纪小的或者心思单纯的比如伊芙利特和刻俄柏则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极境:“呃……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但她们只是吃吃地笑,怎么问都不回答。

 

极境一走便杳无音信,棘刺继续完成大学的学业,练剑,习惯性地买水果糖。

他进实验室第一份作品是卷心菜味道的糖,同学吃了都说好怪。

他本来就是怪人。只是和极境相处太久,以为所有人都会像那傻里傻气的大鸟一样叫他“兄弟”。

世上还有谁会为他找卷心菜味的糖?

他半工半读,拿了罗德岛的Offer。是为了极境,还是为了他自己?

兼职的书店里他认识了两个老乡,又都是阿戈尔,关系就比普通朋友要好,可以一起吃饭、逛街,有时开开玩笑。各自有各自的心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就在这儿吃?”安哲拉停在一家轻食店门口。

“你拿主意就好。”絮雨柔柔地说。棘刺颔首表示赞同。

饭点一过,店里人就很少。他们挑了一个好位置。菜单上竟有卷心菜沙拉,一时间棘刺的理工男之心也感慨万千睹物思人,于是点了一份。

沙拉端上来了。仔细一看,棘刺那盘竟和他人不同,多浇了两大勺蛋黄酱芝麻油,中间凹陷的地方卧一颗紫红的酒酿梅,像一颗小小的心。

安哲拉轻笑一声,引得棘刺抬头来看,原来她和絮雨的沙拉都有海胆黄,唯独棘刺的没有。

下意识地,棘刺往厨房望去。

——他看见小小的玻璃房间里的人穿白色薄风衣,内里搭黑色衬衫。切菜、浇酱汁、装盘,动作皆似舞蹈。

他的白鸟。他的轻盈美丽的白鸟。

真像放在展示柜里的标本。

极境。

一个叫他“兄弟”,为他把糖留一大半给他买衣服做卷心菜沙拉的青梅竹马。初恋情人。

恍如隔世。

棘刺立刻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厨房,没听见身后絮雨的惊呼和安哲拉的警告。

哒哒哒。

一个扎双马尾的黎博利女孩跑进厨房,拉着极境的衣角叫他爸爸。

棘刺的脸瞬间垮下去。

极境半蹲,理理小姑娘鬓边翘起的卷发,温柔地问:“今天晚上吃卷心菜沙拉,好不好?”

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好!”

“你呢?”

棘刺猛地回过神,看见极境温柔的笑脸。

“在想什么?我叫你都听不见。是在想埃丝特蕾娅怎么称呼你吗?”极境笑眯眯地逗他,“对了,埃丝特蕾娅是我女儿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棘刺觉得极境还是像以前那样可爱得让人讨厌。

“反正不会是叫爸爸。”棘刺冷冷地说。极境听出来他话语里的酸味,知道棘刺故意噎他。

“你会喜欢她的。我们的小美女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她也喜欢卷心菜沙拉呢……”

“你再说下去,对她影响不好,孩子的另一位家长恐怕也会不高兴。”棘刺依旧冷冷的,后退半步躲开极境拉他衣袖的手。

“你以前不和我这么生分的。”极境收敛了一点笑容。

棘刺没答话,眼神像刀一样。

“埃丝特蕾娅没有另一位家长。”

“我知道。”

“你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我怕我姑娘不高兴,从没告诉过她。她是我捡来的。好几年前,有次出任务,战后在废墟里找到的。她那么小,那么乖,那么可爱,躺在灰尘和瓦砾里头,像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他注意到棘刺的眼神变了,但他不等对方答话就继续说道:“你以为我结婚了?!你以为我和别人生了孩子?!我心里装着你,哪里还装得下其他人!”

极境从没觉得说话也是这么累人的事情,他急促地喘着气,眼圈已经红了,身形都有些不稳。棘刺觉得白鸟随时都可能倒在自己怀里,于是上前揽住他,果不其然看见熟悉的白色的毛茸茸的耳羽,蓬蓬地炸开。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极境的声音带点妩媚的哀怨,让棘刺心里一紧。他盯着小鸟浅灰色水晶珠儿般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明白这双眼睛分明不是在问卷心菜沙拉。

从始至终。

他一瞬间恨自己怎么就从来看不见。极境的糖甜得腻人,他笑得也是真的甜;他给自己挑的衣服好看,他那天也是真好看;他问……

他问他要不要。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小孩子过家家的事。

“要。”他说。

那天极境进来修道院请他吃糖,挽他的手,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这辈子他就只会要他。

他捧起极境的脸吻上去。极境眼睛瞪大了,但马上就热情地回吻。

“你就不怕我传染你?忘了我有矿石病了?”一吻终了,极境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问。

棘刺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抓着他的胳膊想看个究竟。他飞快地拉开极境手臂处的拉链——

什么都没有。

他呆呆地盯着雪白的臂膀,上面只剩几个浅浅的疤痕,再也没有梦魇一样黑乎乎的小石头了。极境看一向聪明的棘刺露出那副呆瓜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强忍着笑解释道:“我骗你的,我早好啦。要不然谁让我当店员呀,又不是在罗德岛……”又说,“我听说你在矿石病研究所上班,怎么会不知道这病已经可以治了?”

关心则乱,他太着急,都没想过极境有可能已经治好了。但他不会说。“治得好,但是很贵。”

极境一脸神秘的得意,说:“那就是大师哥运气好——有家公司给我免费治好啦。虽然要给他们当员工,不过干得挺开心的。”

他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极境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从他离开伊比利亚开始,说他如何如何因为矿石病被人白眼,过得如何如何凄惨,“……那次真的以为快死掉了,幸好罗德岛第三小队救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学声讯的嘛,源石技艺也是这方面的,就在罗德岛做通讯员……”

“罗德岛……?”

“怎么了吗?”

棘刺脸色怪怪的。“……我也在罗德岛做事,药剂研究所。有时候作为近卫也会上战场。”

“……天哪。”一阵沉默之后,极境小声说。

都不知道是缘深还是缘浅,他们竟这样近在咫尺地错过了那么多年。

或许曾经数次擦肩而过的白色身影就是极境,但他没有抓住。

还好。

他想起一件事。

他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吻。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午后。

从前极境肩上还没有黑色的斑驳的晶体,仍爱夏天只穿无袖背心和热裤。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冰镇的卷心菜,眼角一挑,对棘刺抛一个眼神。

“还要不要我给你做卷心菜沙拉?”

“嗯。”

“嗯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

“要。”

“那你亲我一下。”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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